[夏姆林河邊的鴨2018]
好久沒有好好寫字,
一直有聲音逼迫著我要耐心坐下來整理自己,
卻找不到那樣的心情。
持續在怨氣爆發、吵架、平靜、和好、醞釀下一次的爆發當中循環著,
以上沒有一種情緒適合好好坐下來、跳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常有衝動想把夫妻爭吵的內容都寫出來,
但又覺得這樣太不道德,應該也不會有人想看。
因為內容的意義,完全取決於吵架的兩人心理狀態,
[夏姆林河邊的鴨2018]
好久沒有好好寫字,
一直有聲音逼迫著我要耐心坐下來整理自己,
卻找不到那樣的心情。
持續在怨氣爆發、吵架、平靜、和好、醞釀下一次的爆發當中循環著,
以上沒有一種情緒適合好好坐下來、跳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常有衝動想把夫妻爭吵的內容都寫出來,
但又覺得這樣太不道德,應該也不會有人想看。
因為內容的意義,完全取決於吵架的兩人心理狀態,
百無聊賴的看著朋友轉傳的Youtube小影片,
『哈佛大學研究』云云教人為富的方法,
打呵欠,點開了不就承認自己是魯蛇嗎?
廣東腔口白搭配上精美的麥克筆圖畫,生動解說九個成功的要點。
晚上要煮啥?冷凍庫裡該拿什麼出來退冰?
我持續地分心直到『厚重又脆弱的自尊』這幾字,鏗鏘有力擊中我的腦門,
瞬間口乾舌燥,轉頭瞥見MIU的瞇瞇眼竟然有些無地自容。
人在心煩意亂,意念遭遇困頓之際,容易宿命論。
2015年的年初,逼迫自己不再抽離,面對現實,
強押著懦弱怕事的本性,必須思考是否結婚,將來往哪裡走去。
心緒反反覆覆,仰賴和尼奇的通訊程式刪了又裝、裝了又刪,
腦裡的感情與理性兩套系統分析已不知道重寫了多少回。
20150908 明天的To do list:
1.煮掉退冰的雞肉。
2.去登記結婚。
一生一次的行程,心裡沒有覺得很特別。
不是不高興或不想去, 但沒有浪漫或什麼不切實際的期待。
我知道我還是我,他還是他。
原來,討論結婚,和討論分手是一樣的過程。
重看那年的日記,出現最多次的是『不敢幸福』『抗衡』與『尋麻疹』。
2014的聖誕節前夕,剛和尼奇從瑞典德國的旅行回來,
忙完金馬獎, 整個月過的魂不守舍,憂鬱寂寞。
有個東西卡在心裡,不時的攻擊自己。
只好逼自己要把兩人的事情好好談清楚,不能再得過且過的拖。
The Final Touch,是我和他初相識時常聽的專輯。
在還沒有ipod 只有隨身聽,沒有mp3和itunes雲端的年代,
兩大箱限重行李要塞進所有幾年內之所需物品,
能被打包到波士頓的小銀盤,必定是非有不可,極度喜歡的。
我很相信人們說的,只消列出一張唱片清單,
足以了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;
於是當別人問起最喜歡的曲子是什麼,我會若有似無的帶過,
怕讓別人一眼看穿赤裸裸的潛意識。
早上九點半,從床上皺著眉頭驚醒。非常不舒服,惡夢。
夢裡有人被追殺,還是我被追殺? 出現的人物很多,混亂的場景還記得一點點,
起身彎著把放在床尾暖氣上的鬧鐘按掉。
前幾天在Economy 特價買的,有收音機的鬧鐘。
剛到美國一個禮拜,常常連買麵包都聽不太懂店員說什麼。
沒錢買電視,先買收音機吧!心想連煮飯時間都來聽英文,或許會快些習慣。
買回來才發現電台頻道搞不清楚,轉不到想聽的東西,只能亂聽。
十點半的課,算是有點睡過頭。室友好像都出門了。
換衣服的時候在心裡嘲笑自己,惡夢個什麼!今天可是第一天正式上課。
尼奇,瑞典人。沒有來過台灣。
2001年秋與我在波士頓念書時相識, 2007年夏天分手。
我在台南出生,台北長大。
看過世界上最醜的地方就是我現住的公寓附近。
台南是收藏我所有快樂時光的膠囊,非常純粹,
於是每每生活受到嚴重挫折的時候,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台南。
上個月剛換了新護照。我的第二本台灣護照。
二十一歲之前拿著紅色皮的,二十一歲之後護照換成綠色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