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台都是雪 

這頭看著別人網誌上北美的雪,心中忿難平。
南瑞典今年相當令人失望,雪頂多像頭皮屑飄一飄,過個中午就不見,
剩路邊草皮上還有殘存的痕跡。
許多人都誤解北歐到了冬天理當白茫茫的一片,何奈海洋型氣候的雪,
實在和大陸型的波士頓大雪無法比擬。遜太多!

第一次看到雪是在2001年冬。那傍晚撥了電話回台灣和GIWU聊天,
說著說著室友進來告知下雪了。我急忙掛上電話就往外衝。
還在草地上挖了一口舔嚐,跟剉冰沒兩樣。
尼奇說我何奇幸運,會永遠記得這一天。對生長在北國的他來說,
第一次的玩雪記憶大概在戒掉奶嘴之時就忘了吧。

印象中最大的一場雪是2005年初,也是我在波城的最後一個冬天。
週末,台灣同學大夥兒早早就相約那天要聚餐;
雖然前晚氣象不斷警告會有大風雪,不過美國氣象局在我們的心中,
是個專業牧羊人,誇大其辭,只連氣象的收視率也要拼過狗仔娛樂報。

睡了一夜沉,隔早起床拉開窗簾以為自己得了白內障,接著郎蹌退後兩步。
窗全被雪堵住,險些要衝破玻璃溢進房子。從僅存的缝隙望出去,五樓的那戶比我的還慘。

驚訝之虞產生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心理,這是窮學生的專利。
我們沒有車,沒有房子沒有親人需要擔心,大雪來時的王道即是等著放假來玩耍。

埋車 

室友敲門問:「還要去聚餐嗎?」
「當然要去啊!就算聚會不成,出去探險也不賴!!」
走出公寓,連滾帶叫拐下那門口短短的三階樓梯。
站起來後完全看不出來自己身在何方。只有一堆堆的白色粉末圍繞身邊…

與室友兩人一路驚呼又跌撞的走至校門口,來聚餐的人一個也沒少,
大家揶揄彼此真是有夠愛吃,只要是聚餐,沒有所謂不可抗力之因素。
電車停駛,附近的餐廳只剩阿里郎有開。
阿里郎是平日中午空檔去吃自助餐,
或是晚上練琴至九點半,用半價去撈剩菜當宵夜的地方。

大夥兒完全不介意地點只想吃喝聊天,就窩進去了。
那天還有位新朋友阿惠的加入。阿惠剛抵達波士頓,就遇見百年難得一見大風雪,
相信她也不會輕易忘記這人生的第一次。

吃完飯大家像小孩般的在門口玩雪。
路邊的雪堆的厚厚高高,隨便一凳就可以坐上電話亭。

往對面看去還有人搬著低音貝斯,直接用雪橇滑行,聰明沒人比!

 雪撬走路 

雖說通常下大雪都不是最冷的時候,這次卻反常的氣溫也超低。

大家包裹的和灰熊沒兩樣,還是冷得哆嗦。

傍晚又有一群不怕死的人,等那幾乎停駛的電車,只為去中國城吃小火鍋。
我也跟去了。真的好冷…

乾乾的雪雖然不能做雪球,但沾到身上也不容易濕,拍拍就掉。
越冷玩越high。難忘的好像不是雪,是朋友同樂的景象,無法替代的一段快樂日子。
埋腳踏車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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